匿名单篇合集

单篇 | John Deacon/Freddid Mercu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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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匿名
关系:John Deacon/Freddie Mercury
概览:他抬头去看贝斯手,刚刚烫人的眼神已经消失,眼睛半眯着,目光澄澈如小鹿一样。


-1-
Freddie频频咽着口水,企图让自己发炎的喉咙好受一点。他把玩着手上的录像带,习惯性的用嘴唇抿了下突出的门牙,还是把带子推进了机器里。是他们在SNL表演的带子,Freddie因为前一天晚上与男朋友大吵,嗓子失声导致车祸现场。

他是个毫无疑问的完美主义者。所以录制完毕他就走了,恼怒到连之前计划好要见的人都没心思见。他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和对乐队其他成员的十足歉意,和男朋友分手了。

晚上乐队一起吃饭,Freddie宣布了这件事情。吉他手一脸老父亲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roger幸灾乐祸的说早该如此。而贝斯手则单纯的点点头。Freddie不言不语的多喝了几杯,别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表演不够完美而郁闷,只有他知道是因为贝斯手那毫不在意的点头。

带子开始播放,镜头划过鼓手特写给了贝斯手,贝斯手看着镜头挑逗的笑了笑,Freddie只觉得喉头一紧,胯下已经有了反应,他懊恼的咬了下嘴唇,走向了淋浴间。

再回来时,带子已经自动退了出来。弯下腰去拿录像带的时候,浴袍的下摆刮到了Freddie真空的鼠蹊部,他鬼使神差的又把录像带推了回去。仅仅几秒的特写,Freddie反反复复看了数不清的次数。腾空搭在沙发扶手的右手指尖沾上了乳白色的液体。

他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对贝斯手有了邪念,明明最开始是把那个19岁只会躲在角落里抿嘴笑的男孩子当做幼雏一样护在身后,生怕性格比他还要害羞的人要遭受他一路所遭受的苦。

每每看到贝斯手半眯着眼睛开心的笑,都希望他能永远如此。所以尽己所能,一直护着他。

后来幼雏羽翼渐丰,甚至将乐队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也是那个时候起,贝斯手不再黏在自己身边,写出了独树一帜的曲子,采访中也有了表达自己的欲望。商谈的时间越来越短,总是能攻下对方的城池。可他还是那双小鹿一般的眼睛,笑起来半眯着,露出可爱的牙缝。让Freddie更加不自觉的关注着贝斯手。

直到接到贝斯手划伤胳膊的求救电话,匆匆跑过去,看到贝斯手匆忙之中仅用浴巾围住了腰,光洁纤细的背部还有水珠挂在

上面,Freddie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从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之前是在自欺欺人。

-2-
第二天,是他们在美国的最后一天。大家决定找点乐子。party依如之前,欲望永远是主题。Freddie先是和朋友去了常去的gay吧。搭讪的人很多,不乏他的理想型,可是就是性致缺缺,脑子里都是贝斯手对着镜头调情一般的笑。转场到乐队的party时,发现贝斯手和吉他手正在拼酒。

Freddie倚在鼓手身上,听着鼓手调侃两个书呆子。Freddie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弯腰大笑,因为自己的注意力都被贝斯手做吞咽动作的喉结吸引住了。他喝的太急,啤酒顺着下颌滑到了喉结,贴着衣领,滑到了Freddie看不到的地方。Freddie突然觉得口干,从鼓手口袋里顺了烟出来。

烟还没来得及吸两口,那边结果已经出来了,吉他手喝的太急,弯腰呛咳了起来。贝斯手朝着他和鼓手的方向走了过来,右手刚刚举起,做胜利手势。无意识的舔了舔嘴角的啤酒,Freddie狠狠吸了口烟。

“还有烟么?”贝斯手摸着自己的头发问。

Freddie抖了抖烟盒。贝斯手低头用嘴衔住了从烟盒里晃出来的烟,口齿不清晰的说“借个火”,说着凑近了Freddie嘴里的烟。Freddie拿打火机的手僵在了口袋里。因为靠的太近,Freddie可以看清到贝斯手下垂的眼皮、泛青的下巴。他还记得19岁的小孩子用不好剃须刀,下巴被刮出细细长长的伤口,眼尾略微下垂的问Freddie要怎么才不会刮出伤口。

-3-
手边的瓶子见底了,Freddie的心里的缺口也没被填满。他咒骂了一声,晃着步子随便抓了个一直把眼睛黏在他身上的人。Freddie靠在走廊墙上一手解着腰带,一手按在那个人肩上示意他跪下。 跪下的人,隔着内裤,用舌尖画圈。Freddie不耐烦的扯下内裤,扶了阴茎,塞到了身下人的嘴里,那人明显没做好准备,喉咙条件反射作呕,Freddie不肯理会,挺胯把阴茎送的更深,顶部被抽噎的喉咙挤到,爽的freedie呻吟了一声。感觉光线变了,freedie侧头去看。有人站在逆光处,Freddie看着身影就知道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贝斯手。贝斯手耸了下肩,说了声“抱歉”转头就走了。身下人还在卖力,Freddie却失了性致,把半软的阴茎塞进了内裤,转身走进了身边的卫生间,狠狠的洗了洗脸。打算回房间好好休息。好巧不巧,在电梯口遇到了乐队其他的成员。鼓手喝醉了,胳膊要环在吉他手的腰上才能保持平衡。贝斯手笑着听鼓手前言不搭后语的碎碎念。见到Freddie过来,点了下头。

鼓手和吉他手的房间并不和他们在同一层。贝斯手朝神志还清晰的吉他手点点头,先出了电梯,Freddie跟在后面。仗着贝斯手身后没长眼睛,大肆觊觎着。贝斯手原本瘦削的肩膀因为近两年的锻炼生出了好看的线条,腰部以下的某个地方近些年来也越发挺翘圆润。

贝斯手突然回过头来,指了指Freddie已经走过的房间说“Freddie,晚安。”含着醉意的眼睛仿佛生出了勾人的藤蔓,原本略微下垂的眼角因为笑意更显无辜。他一直很喜欢贝斯手喊他的名字,干净清越。如今这一声他的名字仿佛是什么咒语,打破了一直存在的顾忌。

他抬手按住了贝斯手的肩膀上,贝斯手的眉毛扬起,好看的下垂眼满满的疑问。Freddie手腕用力,把毫无防备的贝斯手推到了墙上,吻了上去。贝斯手的嘴唇很好亲,是Freddie吻过最柔软的唇,他使坏的用舌尖去勾舔贝斯手的嘴角,感到了贝斯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他抬起膝盖摩擦贝斯手的两腿之间,感受到了胯间的硬物。贝斯手软糯的嘴唇张开,含糊的哼了一声。他睁开眼睛想去看看贝斯手一脸情欲究竟是什么样子,却没想到对上了贝斯手的眼睛。瞳色不一样的眼睛直视着Freddie,看不出意味,却烫人。freedie仿佛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桎梏贝斯手的手,还没做任何反应,就听到贝斯手的轻笑声。

他抬头去看贝斯手,刚刚烫人的眼神已经消失,眼睛半眯着,目光澄澈如小鹿一样,把水润的唇送了上来。

走廊里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亲吻,贝斯手的两根手指探近Freddie胸前的口袋夹出了房卡,侧头冲他笑的同时打开了房门,闪身进了房间,房门没有关。Freddie喉结动了动,走了进去。

-4-
月色透过落地窗斜射到房间里,贝斯手站在月光下,解着领带。Freddie上前伸手,却被贝斯手打断并指了指身旁的沙发,示意Freddie坐下。

Freddie倚在靠背上,看着贝斯手脱下皮衣,蹬掉鞋子,跨坐到了自己的身上。朦胧月色显得贝斯手的眉眼更加不食人间烟火。Freddie想起了那张藏在钱夹暗层里的照片,照片里的贝斯手下颌微微扬起弹着贝斯,神情与以此时一般无二。他听到了自己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张口想要说话,贝斯手却把手指竖到唇边嘘了一下。接着双手探到Freddie的腰间,抓住了T恤的衣摆,蜷起的指骨贴着Freddie赤裸的上身,把T恤缓缓往上提,指骨划过乳头引得Freddie汗毛竖了起来。贝斯手把T恤堆在了Freddie高举过顶的手腕上,俯下身亲了亲Freddie的眉间,然后是鼻尖、下巴,无视Freddie微微张开的嘴,从他身上滑了下去,跪坐在Freddie的两腿间。伸手扯掉了Freddie早就松开的腰带,脱掉了他的裤子。阴茎在内裤被脱掉的一瞬弹了出来,神气的和贝斯手打招呼。 贝斯手握住了耀武扬威的那根,开始上下撸动。常年弹贝斯满是薄茧的指腹刮在敏感的表皮,需要Freddie深深吸气才能把持住自己。

下一秒,顶部就被含住了。刚刚亲过的软糯嘴唇紧紧的裹住柱身,舌头舔着沟壑处。Freddie舒服的喟叹,不自觉的抬起腰想要再深入一点。贝斯手却轻轻抬了下头,没能如Freddie的愿,舌头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沟壑处,吊着眼睛看Freddie。

走廊里烫到Freddie的眼神再次出现,这一次他清楚的看到了呼之欲出的欲望,他想伸手去摸贝斯手因为含着阴茎而鼓起的脸颊,却发现双手无法挣脱,贝斯手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绑在了T恤的中间。

Freddie哑着嗓子说“解开,我想摸摸你。”

贝斯手仿佛没听见,将尺寸颇为壮观的阴茎整个含进了口腔,技术生疏的他止不住的反胃,却贪吃的不肯吐出来,Freddie怕伤到他,用被束缚住的双手去推蹭贝斯手的脑门,贝斯手索性垂下眼不理,喉咙不受控制的吞咽了几下之后,好似适应了。

游刃有余的吸吮了起来,连之前会不小心刮蹭到表皮的牙齿都收了起来。这才又抬起眼皮来看Freddie。

因为强行吞咽眼底生出的那些细碎的光晃的Freddie心神荡漾,他尽量伸手摸着贝斯手发烫的耳廓,轻声的叫着贝斯手的名字“John,John”。

他护着10多年的宝贝,渴望了10多年的宝贝,正在给他口交。巨大的心理的满足感携带着生理满足感快要把Freddie淹没,胸口快速的起伏着,他好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感觉快要射的时候,他示意贝斯手起来。贝斯手却置若罔闻的加快了速度。积聚在眼底的光凝成了一串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滴在了Freddie光裸的大腿内侧。

Freddie只觉得刚刚缴械的地方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贪吃的人终于松了口,直勾勾的看着Freddie,做了吞咽的动作,Freddie仿佛被牵了线的玩偶,也跟着动了一下喉结。

他想亲亲贝斯手因为液体而显得水润的嘴唇,用被绑住的双手去勾贝斯手的脖子却被他闪开了。

他把Freddie的两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Freddie往下拉了拉,遂又低头,去舔阴囊。Freddie不受的控制的弓起脚背。

他听着吮吸的声音,缓缓的呻吟着。突然觉得后面的入口被柔软的东西舔了一下,Freddie受惊得睁大眼睛,也只看的见贝斯手的发旋。想要踢开贝斯手,却发现被贝斯手按住的双腿完全动弹不得。他大声咒骂着贝斯手,贝斯手却依旧卖力的口舌伺候,用牙齿轻轻的咬Freddie的臀缝,咒骂声随着越来越大的愉悦感渐渐变小,接着他感觉到了一根手指,咒骂声复又响起,被缚的双手握成拳,想要去打贝斯手,却被贝斯手单手抓住再一次推过了头顶。

贝斯手半跪着,大半身体压在Freddie光裸的身上,已经进入炙热紧致洞中的手指缓缓抽动着,探头亲了下Freddie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轻声说“宝贝,不要动。”

Freddie看着贝斯手微微翘起的嘴角。只觉得后颈发凉“艹,你是故意的。”

脑子里闪过自从认识贝斯手以来的那些画面,那些Freddie以为贝斯手不经意间的诱惑都是刻意的,恐怕那一身形状分明的肌肉也是为了今天练的。

贝斯手不答话,舌头伸进了Freddie的口腔,细细舔着他的牙齿,遂又伸了一根手指,身下的人抖了抖。漂亮的大眼睛满是愤怒。



是啊,他就是故意的。自打他去帝国理工教堂面试贝斯手看到那个明明腼腆害羞却还热情满满喊他宝贝的时候,他就动心了。

看着他穿着紧身的连体衣在坐在钢琴上忘情的扭动身体,看着他站在舞台中央一边吟唱一边缓缓解着和服的带子,看着他坐在镜子面前熟练地勾画着细细长长的眼线,看着他拖着勾人的语调毫不自知的别人调情,让贝斯手无时无刻不在想该怎么把主唱压在身下,他等了10多年,诱饵放置了10多年,终于抓到了这只花枝招展的骚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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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刀子预警
作者:匿名
关系:John Deacon/Freddie Mercury
概览:他拥抱着每一个前来的人,却不知该作何表情,发紧干涩的喉咙也不适合说话。他看着说悼词的每个人,用力去听,却发现听不懂。好像回到了婴儿时期,只能看到旁人的表情,无法理解也无法言语表达。


1

圣诞节夜晚,兴奋了一天的孩子们已经睡去,屋子安静得只能听到壁炉里柴火的噼啪作响。

John坐在扶手椅里,拆着礼物。

贺卡上写着“Merry Christmas”,下面有寄卡人名字的缩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字迹如人,飘逸洒脱。

John打开盒子,一条薄羊绒围巾躺在盒子里。一件他从未佩戴过的东西。于他不是装饰配件,也不是取暖工具。

John微微下垂的眉梢和眼尾在火光中更显清冷,他把包装纸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壁炉里,看着色彩鲜艳的图案,扭曲变形直至被燃烬。

2

80年代的娱乐消遣方式开始激增,可是John还是喜欢去蹦迪。一行人吃过饭,随着他去到了熟悉的迪厅。喧嚣拥挤的氛围对酒醉的John如鱼得水,他微闭着眼睛随着音乐乱蹦,直到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原本丝绒一样的声音被那人刻意磨砺成了现在略微嘶哑的声音,“oh, spread your wings and fly away with me”,残余在John体内的酒精似乎鼓足了气势,瞬间占了上头,冲撞的John反胃,他推开人群跑到了洗手间。

那张专辑早就寄到John的手里了,他看着12寸的封面,那人近些年来线条逐渐硬朗的面孔清晰可见。John从未拆开过,自始至终都放在黑胶架上。

太晚了,太晚了。John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最近还是不要来迪厅了吧。

3

时值7月,John觉得这次巡演的好处之一就是躲过了阴雨连绵的伦敦。布达佩斯的接待人员安排了庆功宴,奢侈地包了一条邮轮在多瑙河上纸醉金迷。John和水晶他们拼酒拼到头晕,点了根烟跑到舱外喘息。临近凌晨风渐大,甲板上没什么人,满是歪斜的香槟瓶子,有些液体洒在了甲板上,染湿了用来增进气氛的礼花彩纸。

John还没走到船头,就看到有人靠在那里。

肩胛骨线条干净利落的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宽大的背心兜了风,鼓胀饱满。衬得那双本就修长的腿更显纤细。近年来越发短的头发,让发旋显露无疑,那些长发又贫穷的日子,可没少让主人为其费心,还因为头发不肯服帖发过脾气。

John数不清穿过那人多少件衣服,他的肩窄,每次两侧都会余出一小块,逗得那人捂着嘴笑,眼角生出微微上扬的笑纹,真是奇怪的笑点。

John随手靠在身边的栏杆,想抽烟的时候,却发现已经燃尽了,他又往船头望了一眼,转身回了舱内。

4

John穿外套的时候,被人叫住了。他回头看到手里拿着信封的peter站在哪里,颇有些窘迫。

peter把信封递给John,喉结动了动“他说,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John接过信封,点点头,推开门出去了。

伦敦阴天,风直往脖子里灌,他缩了缩脖子。看着让主人颇为费心的花园,生机勃勃,绿意盎然,和日渐瘦削的主人天差地别。

他用手描摹着信封,里面大概是折叠的信纸,四四方方的,薄的很。他拉开外套的拉链,风瞬间卷了进来,激的他打了个冷颤,仿佛又化作了冰,栖息在左肋那里。他把信封塞到了贴着胸口的内里口袋,拉上拉链,感受到了一点暖意。

5

他的葬礼,John出门前久违的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他让自己有些不敢认,头发已经灰白,不做任何表情时眼角的褶皱就已经很明显了。

他拥抱着每一个前来的人,却不知该作何表情,发紧干涩的喉咙也不适合说话。他看着说悼词的每个人,用力去听,却发现听不懂。好像回到了婴儿时期,只能看到旁人的表情,无法理解也无法言语表达。

他摸着脖子上挂着的那条围巾,柔软服帖的羊绒像极了那个人鼓励自己作曲时的语调,仿佛稍用力一握就会漾出甜美的汁水。

6

John路过小儿子的“工作室”,发现房门虚掩着,大概又在录节目。当初自己和妻子又要了两个宝宝,稍大一点的颇像他,沉默寡言偶尔自来疯,连眉眼都像去了八分。小的这个,也不知遗传了谁,从小到大精怪闹腾,乐天十足,和哥哥玩乐队不同,他当起了油管博主。门内传来小儿子的声音“最喜欢Queen的歌是I want to break free”。

7

John醒的时候,天际刚刚露白,他慢慢翻身坐起,脑海里都是梦里交缠在一起的肢体,周围太过安静,安静的让他生出还未走出梦境的错觉,梦中的那人形容不再枯槁,因为情欲微微翻白的眼睛,缠在他腰上却还不老实偏要轻轻刮蹭他的腿,触手皆是健康温热的肌肤,太过真实,真实到让John恐慌,他拼命喊着强迫自己醒了过来。他来到久未来过的阁楼,拉开了书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面是一排排码得整齐的卡片。

John一张张翻看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都是一句字迹洒脱的简短节日祝语,再署上祝福人的名字缩写,John却仿佛不识字一样,一张卡片要看很久才放下。

John想着,他到是好记性,从新年到儿童节,通通都能收到卡片。可能因为清晨光线不好,John只觉得眼睛酸胀,伸手去揉,却沾了满手的湿意。

他怕碰到卡片,连忙在睡衣上蹭了几下。

抽屉的最底下躺着一个信封,边角已经微微泛黄,却保存的极好,没有一点褶皱。John把码齐的卡片放好,拿出了那个信封。

封口的胶带从未撕开过,因为长时间压在下面,里面那个四四方方的痕迹清晰可见。

John自嘲的笑笑,他不敢,他不敢的事情太多了。连他决定专职搞乐队,也是反复衡量,发现乐队每周的20磅要高过当时的工作才决定下来的。

不敢面对逼问他到底有没有为自己活过的那双明亮的眸子,

不敢牵起那双一直在那里等着他的手,

不敢独自听那人的声音,

不敢在第一次有他的梦里过分温存,努力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他叫嚣了一辈子的冲破禁锢,最终却一直是套子里的人,连信封都不敢拆开。

John用手指去抠胶带,粘了多年的封口失了胶性,抠了一下,就全开了,里面是张照片。

是一张John在睡觉的照片。

照片里的他理着和现在差不多长短的寸头,身上裏着那人的睡袍,下垂的眉梢和眼角尽是满足和恬静。John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做爱。明明脱衣服时急到差点被内裤绊倒,可是两个人接触的一瞬间,时间仿佛慢了下来。那人的指尖仿佛生着火苗,所经之处灼热难耐,让John浑身颤栗。

他仿佛一瞬间回到了19岁,除了做爱的本能,技巧全都抛诸脑后。他疯狂执着的次次抽插到最深,入口处的润滑剂被摩擦成了白沫,沾满了他的耻毛。双手用力钳着那人的脖子,听着那人欢愉抽噎的声音。直到那人用手拉他低头,亲了他干涸的嘴唇说“别急,我的男孩。”

后来因为什么放手了呢,说给那人听的都是借口,唯有自己清楚,不过是懦弱在作祟罢了。

他翻过照片,背面只有一句话“So long, my dear boy”字迹洒脱,一如那人。

名字缩写那里,被突然溅上的水滴,晕出了一个小小的圆圈。

看来炯多年来细心收藏的东西毁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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